讓旅外家庭感受中華文化的美好:楽知中国語教室的 Ivy

在30歲前我是個台北慫,從出生到大學畢業一直住在台北,受到家裡的呵護,甚至沒有一個人在外縣市過夜的機會。 考大學的時候被父母威脅利誘(?),填了台北的教育大學,畢業之後當了小學老師,也是在台北任教,更沒有什麼突破台北市生活圈的機會。

來日本的契機

 

因為沒有出過台北一個人生活過,教師也是一個穩定的工作,似乎也沒有什麼必要出去冒險。可是和其他背景的朋友們聚餐聊天的時候,會發現自己了解的東西很狹隘,除了教學以外,可以算是一無所知。在接近三十歲的一天,滑著臉書剛好看到了推播的日本打工度假廣告。想起了之前在日本旅遊時感受到新鮮卻又熟悉的氛圍,心裏就決定要在三十歲來日本生活看看學日語,之後也順利的也成功拿到打工度假簽證。

我的父母比較傳統,很擔心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所以他們連大學也不想讓我填台北以外的學校。在我對我父母認知裡,他們覺得「學習」的最終目的是賺錢,能有更好的生活。 如果是對日語有興趣,大可在台北的補習班唸書就好了。可是我覺得,學習語言的同時,我更想真正了解這個國家的文化和氛圍。 即使他們並不贊成,但是也知道我對一件事有想法之後,沒有吃到虧是不會放棄的,所以我其實並沒有花很多時間就說服他們放行了。

 

在日本找到自己想要做的事

 

確定要來日本之後,我先在台北的代辦公司惡補日文。也在出發前找打工的工作和語言學校。到了日本的時候不是完全不會講日文, 但除了基本的打招呼之外,就生活來說是很不夠用的。所以我決定先去語言學校唸了半年,也同時嘗試一些打工。其中讓我印象比較深刻的就是在便利商店的打工。因為和店裡的同事阿姨、常客們時常對話聊天,學到很多東西,在會話上有一定的進步。在打工度假簽證要到期時,覺得還有很多想學習的東西,就繼續留在日本繼續學習和打工了一年半的時間。

在日本的第二年,為了想要更深入了解日本生活,所以嘗試了更多不同的工作,在百貨公司上班、在大學圖書館裡擔任圖書館員等等,同時也嘗試了和我的台灣工作最相近的的華語教師。

可能是因為我真的蠻喜歡小朋友,所以教書對我來說依舊充滿了樂趣。但是在日本的華語教室工作跟在台北小學教書的工作非常不一樣。不僅是學生年齡段的問題,每個家庭的基礎溝通、想法、教育方式都不太相同。在接觸這麼多孩子和家長的狀況下,我發現語言學習這件事除了未來的就業能力之外,不管是對孩子還是家長來說都是具有一種潛在的「認同感」。會因為我是臺灣人、中國人、香港人、馬來西亞華僑⋯⋯等等的原因去想要會說這個語言,去更認識我的根源。

也是因為有這一段教學的時間和經驗,我發現華語教學在國外是蠻重要的一環,對這些有需求的學生們,這個學習不僅是對自己的一種定位,同時也可以是一個能力和工具。但是普遍來說,教繁體字的語言教育機構相對的少,對有繁體字需求的家庭來說,我想提供給他們多一個選擇,讓他們能夠在更符合自己的理想環境中學習,也了解教職還是自己最喜歡的工作。

 

築夢的第一步:自己的華語教室

 

在留學簽證要到期的時候, 我決定要留在日本,自己開一間能夠教繁體字的華語教室。這個決定相信有給我的父母很大的驚嚇, 在這個疫情下也很希望我可以先回台灣,一家人一起團聚,但是他們依舊支持我(可能因為距離產生美? 笑),也從來沒有說過希望我打退堂鼓的話。這點我也真的非常感謝他們。

決定要自己開教室之後,要準備的事情很多。我是先找了幾個行政書士討論,了解能夠成功開教室、變更成經營簽證的成功率。所以第一件事就是要找一個懂得外國創業者,可靠而且有耐心的行政書士。接著需要找到事務所地點,成立公司。同時需要製作事業計畫書、月間損益計算書等。在公司設立登記成功後,需要到稅務局提出公司設立的資料,最後才能申請簽證變更。

從開始到公司順利成立,每一件事對我來說都不容易(笑)。可是真的是感謝很多貴人幫忙,雖然現在還在途中,但是我相信能夠成功的。這中間非常感謝支持我的家長們和我的家人朋友,他們對我真的是無限的支持和無條件的幫助,沒有他們的鼓勵,也許開設教室對我來說就只是一個遙不可期的夢。在嚴峻的疫情下, 也陸陸續續有學生來上課了。

我很期待這個教室可以成為一個對在異鄉生活的國際家庭有幫助的地方,也希望可以透過語言學習,來自世界各地的人們交流,讓我們能夠了各個國家的有趣之處,同時也能讓世界能看見中華文化的美好。

Ivy 的華語教室: 楽知中国語教室